我搞CP还要看你脸色,那我还搞什么CP!!

【邪瓶】你在这儿(修文重发)

今天是七夕节和817,大家节日快乐啊:)
ooc预警。
邪瓶!邪瓶!我不接受逆cp。
正文:
做我们这个行当的,时时刻刻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,若是那天丢了性命,也不得怨天尤人。

我想过自己会是怎样死的,可能是会死在哪个血尸的手下,也可能是死在手下反叛的枪下。但是那些想法中绝对没有被冻死在雪山里的青铜门前这一个选项,这太扯淡了不是吗?

如果可以的话,我希望能够在我把小哥从门里边接出来后,一起回到我在杭州的小店铺里,有胖子经常过来插科打诨,小花和黑眼镜也时不时过来露个脸,然后大家一起慢慢变老。

让我想想啊!胖子就算老了肯定也是圆成一团,然后依旧是毫不客气的抢自己摆在桌子上的恶劣茶水,把自己的那张老藤椅子摇得嘎嘎作响,仍然是肆无忌惮的满口黄段子。小花可能还是长得年轻,凭借着那张小白脸依旧把楼下的老太太们觅得神魂颠倒。哦,还有黑眼镜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老,若是会的话以后那鼻梁上架的一定是副土气十足的老花镜……

也许是因为体温流失得太快,我的脑袋也开始变得不清楚了起来,迷迷糊糊全都是这几个人的模样。

有时候是小花和幼时的我站在大院里,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;有时候是我和胖子背靠背抵在一个墓道里,身上满是血污;有时候是黑眼镜站在沙地里,用一把枪抵着我的脑袋让我站起来。

还有,还有小哥……

凌冽的风雪灌入我的喉咙,我现在满鼻子满嘴都是冰冷的血腥味,有点像当初猝不及防被小哥浇一脸血的感觉。

事到如今,我也不想再挣扎什么了。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,好好回家颐养天年仿佛就像是个flag一样插在我身上,现在倒好,走马灯都出来了。

费力的翻了个身,任凭自己重新在雪地里砸了个坑。青铜门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,却是一点打开的迹象都没有。

也谈不上被欺骗背叛的感觉,大概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吧。经历了这几年的大风大浪,我自认为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是不错,说到底也不过是有点失望而已。

开个玩笑,毕竟我这次真的是凉了。

我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低的体温,但我甚至没法摞动哪怕一下我的腿。我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出雪花之外的白点点,并且有逐渐扩大的趋势。好吧,我是说如果,如果我死在了这里还会不会有人记得闷油瓶?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依旧躺在雪地上,头放在一个既不是特别温暖也不是特别柔软的地方,我眨了眨眼睛,显然不觉得自己居然还能在这么大的风雪里还有能在醒过来的运气。

我调整了一下自己头部的姿势,视线顺着躺着的地方逐步上移。包裹得紧紧的冲锋衣,一条很眼熟的围巾,削薄且抿紧的唇,高挺的鼻,还有那一眼望不见底如同深渊一样的眼眸。

是张起灵。

他还是挺着他棺材脸一样的表情对我说,“吴邪,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你小子我去你大爷的!我费力的抬起手,一把捏上他的脸,说实在的,我的手都冻得没有知觉了,完全感觉不到闷油瓶脸上摸起来是什么感觉,“小爷我爱做什么,不是你管得着的。”

闷油瓶没理我说了什么,他总是这样的,他说,“我们得离开这儿,还能走吗?”

“你不能永远替我决定我要去做什么。”老天!我感觉我现在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。长时间的冰冻让我脑子不清醒,这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时机,但这些抱怨的确在我心里边积压了许久。

“吴邪,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是,这的确不是个好时候。我感觉我的胸口像是破了个大洞,有不断的冷风往里边灌,它们甚至冻住了我的血管,我的大脑。因为我觉得这些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
我能感觉到他把我背在了背上,跌跌撞撞的往一个方向走,他应该受了伤,这个念头无比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。

我摸索着捏上他的右手,那里的骨骼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扭曲着,他甚至连简单的把骨头接回去这件事情都没做。

现在,伤员,没有补给救援,在一片茫茫无际的雪山里,我发誓我一点也不想计算我的生存率。

“小哥,你把我放下来吧。”

闷油瓶的步子顿了一下,继续往前走,我趴在他的背上也不挣扎,我眼前的视野被黑雾挡了一大半,没说一句话就会咳出一口血,从一开始我就该知道的,闷油瓶背着我走了那么久,距离这青铜门的位置却一点都没有改变。

“你不是小哥,你就是我自己。”

居然说出来了。

“你不是小哥,我只是太想活着了,人在临死前出现幻觉不是挺正常的吗?”我真的快要死了,都在说起胡话了不是?

“我想起来了,你已经死了是不是?你根本就不在门里边。”

话一出口,记忆像是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,大量、迅速、且疯狂,我趴在闷油瓶背上哈哈哈哈的笑,被迎面而来的风雪灌了一嘴,样子狼狈得很,但有什么关系,这里只有我一个活人。

我不该忘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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闷油瓶的死亡和葬礼都有我一份的。

他折的那个斗凶险得很,黑金古刀为了救我和胖子早就被扔下了,我俩一墙之隔,我甚至能听见他隐忍的喘息和利刃刺穿皮肉的声音,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
出来后,我和胖子谁都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,还是胖子胡言乱语的打了头,“小哥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……”

我从悲伤、绝望、麻木中抬起头,问他,“可能吗?”

最终,葬礼还是举行了。

柔和的阳光,青绿色的石阶,漫山遍野的绿草。我不知道闷油瓶是不是喜欢这个地方,但也无所谓了,他向来对除真相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。大理石筑成的石碑上,由瘦金字规规矩矩的刻着三个字,“张起灵”。

现在想想才觉得可悲,我与闷油瓶相识这么久,竟然是连他的名字也不清楚,到头来等他进了坟墓,这“张起灵”三个字也是要跟着一起进去了的。新起的坟堆还未能围上石墙,光秃秃的,看起来十分荒凉凄无。我只是觉得好笑,为什么这人连死了也是孤零零的一人。

大概是我一言不发的样子太可怕,胖子一直在一旁安慰我。可是我觉得我并不需要安慰,我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,只是有些不可思议而已。对,就是不可思议。我想不通为什么我这样一个人,要身手没身手,要能力没能力的人会活下来。而死的,却是我最意想不到的人。

刚刻上去的字体还泛着白色,但我知道只要下过几场雨后就会变得与其他墓碑并无不同的青灰色。抬头望望依旧晴朗得万里无云的碧蓝色天空,今天又是一个晴天。

我不清楚他的家族,亦是不知道他的生平,所以那石碑上除了“张起灵”什么也没有。我和胖子原本打算把我们两人的名字也刻上去的,可那刻碑的人说没有亲戚关系不让刻,当时浑浑噩噩的也就这样了,现在想想才是后悔,闷油瓶先下去了,怎么着我和胖子也得“下去”陪他。

“胖子,你干啥呢?”刚从回忆中清醒过来,就看见胖子撅着个屁股在闷油瓶墓碑前扭扭晃晃的。“胖爷我这不是想着给小哥留个记号嘛!”胖子拿手捂着他那块地方,不让看。

“给我,我也给小哥留个。”本来我没什么特别悲伤,可听了这句话好像什么情绪都给涌了上来,喉咙梗塞得说不出话来。

从胖子那里接过小刀,这样侧着刻字实在是不方便,不仅歪歪扭扭的难看的要死,刻得也浅,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给消失不见了。不过看着那完全看不出出自我自己手笔的“吴邪”二字,我却是笑了出来。

回过头去,胖子给闷油瓶磕了三个响头,然后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,隔着有些距离我没有听清。不过想来从胖子口中也不会有什么正经话出来。

“走吧。”仍我和胖子再怎么拖沓,闷油瓶没有朋友没有亲人,这场葬礼也办不了多久,等我和胖子也不记得他了,这就真得只成一座孤坟了。

现在,就连我也快记不得他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我真的要死了。

像是走马灯一样,我看见生前的许多东西。记得的不记得的,清楚的不清楚的……

哗得一下从我脑子里往外蹦,现在好了,除了闷油瓶我啥都感觉不到了。

被揭穿后他就不在执着于背着我走出去了,我躺在他的腿上,是个抬手就能碰到他的距离。

我想我脑子的确是不清醒了,颤抖的手触碰着他的脸,“我都喜欢你那么久了,就不能给个准信吗?”

他的手贴上我的,我看见他的嘴张合了几下,却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,那么漂亮的眼睛里,此刻却盛满悲伤。

“找到你了。”

一道声音穿破风雪,猛然在我耳边炸响。

=====end.

还有个小番外,但我不确定要不要放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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